刚跟我妈通完电话,说了年后辞职考研的事,理直气壮的仿佛是个脱了产还能维持目前消费水平的富二代。
其实并不是。
因为就工作的这一年半来看,学历似乎成了我最大的绊脚石。
非常避讳和别人谈学历这种事,而牛逼的项目是带不出来的,凭我们老板的眼界,这十年是带不出来的。东西也写的很糟糕,回头重修原耽的时候真是分分钟一个删除键算了。
在外面装的人摸狗样高深莫测,实际上还是被总裁姐姐一说学历就戳到痛脚的弱鸡。人家也想把我往高处送啊,可是我的学历不配啊。
同事说,我就是个二本艺术学校毕业的。我觉得你的学历一定比我高吧。
我说,不不不,我太惨了。(求求你别说了)
不过工作这一年多因为有钱有存款到让我稍微开心一点点了。虽然昨天晚上情绪崩得一塌糊涂自己哭的天昏地暗的,连同早上上班的时候也是。
然后我今晚跟我妈说,我说的所有事都是必须的。没有“之后再说”这一说了,工龄,年龄这些事情在我这里不算事,我都没法预料到自己能不能活到组建一个家庭的年龄呢,我怎么会去考虑养老退休的事情呢?(虽然前段时间我是以:你特么的还要单独再交15年保险才能拿到25w的保金啊,你想想,你保险还没交完啊,怎么能死呢!劝服自己活下来的。)
到底我突然变得强硬果决,并且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,还是因为我觉得我等不起了。
我觉得我从小到大就活在一个“之后再说”的骗局里。
高考因抑郁发挥失常,我听他们说,你挑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本科,还可以考研的。
大学第一年随随便便考了个年级第一,但是因为实在不想学这个专业而跟他们说要退学,他们跟我说等你大学毕业了想学什么学什么,我们不管你了。
考研三跨没考上,他们说那你就先工作吧,这些之后再说。
后来在摸清楚工作状况的时候换第一份工作,第二份工作,他们还是再说,先干着吧,之后再说吧。有事情和同事老板多沟通交流,听听他们怎么说。好吧,问题是我第二份工作的老板和目前工作的老板都是他们这样“之后再说”的人物,都觉得沟通仿佛能解决一切,审美也差的一塌糊涂。
所以,真的,我觉得我二十多年“之后再说”的日子可以over了。
谁知道我什么时候,哪天死呢,如果我不死,那我干嘛要学他们那样“之后再说”把问题拖到无限大的时候再解决呢?
我这两天突然在想,如果当时以死相逼选择复读的话,我现在的麻烦可能会少很多。
不过工作这一年多以来,我觉得唯一很有用的办法就是所有问题最高效的解决办法就是:分析它,并且试图解决它。
其实除非特别大的不可抗力,否则好像也并非是不可解决的问题。
之前和总裁姐姐吃饭的时候她说:你看你还这么年轻,有些事情不必着急的。
我其实有小半个月都一直觉得她说的是对的。但是这两天,情况特别糟糕的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,不,不对,我的时间到底有多少,我一点都不清楚。
我觉得如果就我现在这种状态,安安稳稳养老退休估计是不可能了。
能不能活过30岁都是个问题。
那么问题来了,不敢期未来的我又还有多少时间去做些什么呢?
我不知道,也不打算知道,不过过一天是一天。
每每看到朋友觉得什么事情糟糕的时候,我会安慰对方一切都会变好的。
然而其实这种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,因为我自己知道,从十几岁到现在我并没有因为什么事情一直在变好。假的,一切都是假的。
绝望的,连安慰都说不出口。
但是我天生又有一股执拗的劲,觉得自己若是要活着就要活得漂漂亮亮有头有脸,不管是做给别人看,还是做给自己看。
天天表演,五光十色,招摇过市。
其实这样子是会相对缓和一些,但是当自己都没法做给自己看的时候情况却只会更糟而已。
我有个搞编剧的朋友跟我说,你这种人就不能搞创作,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。会疯的。
我沉默,认同她的话。
但是我没办法,我要是不搞创作不搞假相,没有目标没有盼头,我可能连活都活不下去了。
我死了么?我没有。
我活着,所以,还得阅读写作,还得活着。
我又想起之前在大学图书馆里看到的关于张晖的那本书,“我有时觉得这是个末法时代,可是你要好好做,把东西留下来,要相信会有人看得见,即便只是非常幽暗的光。”
对,我也只是想好好做一些什么而已。不要以后,不期未来,我只是想有足以匹配的能力去好好做一些事情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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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放晋江上的原耽有人看了,真的很开心。虽然也不敢期待无名之辈能有什么成绩,而且重修也是一边修一边骂自己啦。但是还是有点开心的。
数字这么整齐怕不是我亲友吧23333
啊,实在不行,再放CP放一下好了。